很长时间以来,和流行文化都是互相交织、密不可分的,但到了特朗普时代,这种关联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正因如此,各大编辑抓住受众的这一兴趣点,在美国期间及特朗普当选之后发布了大量把与流行文化结合的内容,新闻和流行文化越来越水乳交融。
2016年12月,美国少女时尚《Teen Vogue》的作家劳伦·杜卡在一篇专栏文章中了唐纳德·特朗普,她的观点“特朗普是美国煤气灯”广为。以千禧一代为目标受众的网站Bustle和Mic正在投入资金搭建新闻板块。《纽约客》则在招募能在和流行文化两者中游走自如的写作者。
“正着我们的对话,以一种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方式。” Bustle的主编凯特·沃德说,“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日常生活中谈论它。”
新闻数量的增加对读者人数的增长有利,尤其对一些原本是女性话题占主导的新闻网站来说。以《时尚》(Cosmopolitan)为例,3月到11月期间,它的网站总体流量基本平稳,但新闻的流量增长了三倍。“在过去的六到十八个月中,我们的读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对新闻的兴趣。”赫斯特集团的数字编辑总监凯特·刘易斯说,他曾招募《Cosmos》和《Elle》的专栏作家为《时尚先生》做长期报道。网站流量统计平台Chartbeat在以数以千计的为样本的调查中发现,新闻和读者人数都在增长(见下图)。
其他有影响力的新闻网站也发现了这些变化。新闻网站《每日野兽》(The Daily Beast)的受众自2012年以来增长了120%。《纽约客》第一季度的top10新闻报道中,有一半跟相关。除了网站流量的增长,对特朗普新闻的兴趣也使《纽约时报》、《纽约客》、Slate以及其他出版物的订阅量激增。
《邮报》的首席营收官杰德·哈特曼表示,目前的形势让人想起早期的互联网繁荣的日子,那个时候,“当你走近一家体育酒吧,你会看到美国国家公司财经频道(CNBC),而不是娱乐与体育节目电视网(ESPN)。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新闻身上,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它。”哈特曼认为,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特朗普成为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真人秀”总统。
和流行文化的交融已经进行了多年。从2012至2016年乔安娜·科尔斯任总编以来,《时尚》开始涉足新闻并候选人。Bustle自2013年建立以来就把新闻作为重要内容布局之一。娱乐经常报道明星的活动,《滚石》、《》总是把、文化和娱乐融合在一起。
奥巴马家族为特朗普时代人们对新闻兴趣的激增创造了条件。好莱坞生活网(的总裁兼总编Bonnie Fuller认为:“奥巴马家族认识到要想与美国普通建立联系,他们必须利用流行文化。他们把与流行文化的联系推到一个新高度。然后是特朗普,一个曾经的电视真人秀明星和地产商。他的整个竞选过程就像是在参加一档电视节目,这个节目混合了名人和流行文化。新闻也成了流行文化新闻。”
好莱坞生活网从2012年开始报道新闻,那年让它认识到受众不一定要去传统新闻网站才能了解新闻。当希拉里·克林顿成为总统候选人之后,Fuller意识到作为第一位女性总统候选人,读者对她的兴趣会非常强烈。
“我们打破了关于她竞选总统的一些新闻报道。”Fuller说,“有消息认为希拉里将把竞选总部设在第六大道的46街,我们了这个消息,后来她的团队也出面了这个传言,证明我们是对的。”
可能有人对这个网站在美国报道中的地位产生怀疑,但可以肯定的是,从那之后,成为好莱坞生活网的基本内容。“新闻和传统娱乐新闻一样,对网站的正常运转产生重大影响。” Fuller说。
对受众增长有利的因素不一定对营利有帮助。很多广告主,尤其是财大气粗的广告主,对于把他们的广告放到新闻中越来越感到忧心忡忡。PHD的发行集团总监约翰·瓦格纳认为,很难让这些广告主相信,在像CNN这样的传统新闻中投放广告,与在一家报道新闻的生活方式出版物上投放广告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的广告主很酷,他们几乎同意你的所有安排,但也有一些广告主非常严格,有自己的一套广告指南。”瓦格纳说,“对我们来说为读者服务很重要,但你就要广告客户的减少。”
即使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来自广告主的,他们也有其他顾虑。新闻的竞争太激烈了,如果没有独特的观点,出版商也面临读者流失的风险。“这是能力问题。” 为波因特(Poynter)写作的Indira Lakshmanan说,“他们需要考虑,自己有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从美丽或时尚角度来报道,或者思考自己的特长是什么。”
凯特·刘易斯说,赫斯特也经历过几乎被虚假新闻的事情,现在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规范有些网站右键功能的使用,尤其是那些以时尚和生活方式内容为主的网站,而且还要注意我们提供的内容不是“对琐碎的事情的滔滔不绝的讲述”。她补充说,“可以规范我们应该更多思考哪些事情,这点我很清楚。”
另一个警示性的故事是科技网站Mashable,为了寻求受众增长,它曾经从社会和科技领域转移到新闻领域,几年后以失败告终。对于像LittleThings这样的网站,他们靠Facebook上很广的“感觉很好的”物品获得流量,对他们来说依然是禁区。实际上,这是他们对广告商的承诺。
那些过度雇佣新闻作者的也陷入了这种困境。流量分析机构Chartbeat已经发现,对新闻的需求在二月份已经呈现下降趋势。
而且新闻的增多并不能充分缓解选举中的两极分化。Chartbeat的一项研究发现,人们总会忽视那些与自己观点不一致的新闻。它的另外一项研究发现,网站和网站报道新闻的角度也完全不一样。尽管生活方式类网站开始报道新闻可能会带更多人接触领域,但新闻的增多并不一定会改变这种两极分化的趋势。
《每日野兽》的总编辑兼总经理约翰·艾普龙认为,这取决于怎么做。网站不应该是预测性的或者在新闻报道中向读者。记者应该通过把好莱坞(Hollywood)文化和(politics)混合,创造一种被称作“Pollywood”的文化,从而吸引更多人关注硬新闻。“我们的另外一部分职责就是让严肃新闻趣味化,如果有更多地方发现成为了继流行文化之后的一个课题,这对整个国家而言常棒的。”
《纽约客》也意识到新闻做的太过火也存在风险。一方面,他们希望带领更多读者接触,但另一方面他们也意识到文化报道才是打造自家品牌的核心。《纽约客》的数字编辑Michael Luo说:“这是一个持续的平衡过程,我们不希望失去文化报道,而且我相信受众也需要在报道中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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