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亲子频道10月30日讯本月27日,刑法第十次修改启动。这次刑法大修,来自通化的张宝艳特别关注,只因为其中一个显著的变化一直在我国备受争议的“拐卖犯罪,无罪”现况,将被改变。
此前,根据现法第二百四十一条,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但未阻碍妇女返回原居住地,也未被买儿童、不阻碍对其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而这次,修正案(九)草案第十对此条文作了修改,前述情形虽可“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但一律构成犯罪。
张宝艳之所以这么关心刑法的这一变化,和她的身份有关因为她也许是国内和被拐孩子家长打交道最多的人。
2007年4月,她与丈夫自费建立了当时国内第一家帮助被拐儿童与走失儿童寻亲的公益网站宝贝回家寻子网,并在次年1月注册了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目前,网站已成功帮助915个被拐与走失的孩子找到亲人,平均两天就能帮助一个孩子回家,拥有注册志愿者三万多人。
前两天,很多年没有走进影院的张宝艳,在观看电影《亲爱的》时走神了。
这部最终斩获超过3亿元票房的电影,现实中有两位主人公原型:彭高峰和孙海洋,都是从湖北到深圳的务工人员(本报今年9月曾对话彭高峰)。正是经张宝艳牵线,两人成了患难兄弟。
前天,孙海洋首次发了个长微博:深圳发生了一拐卖儿童案,警方从接到报案到解救两岁大的孩子,仅用了16小时。他很欣慰,要给警方“点个赞”。
孙海洋的近况如何?公益组织如何帮助被拐儿童回家?
近日,本报记者分别对话孙海洋、“宝贝回家”创始人张宝艳及两位浙江志愿者。
7年前,
孙海洋的儿子在口被拐走
张宝艳记得彭高峰和孙海洋的眼泪:有天深夜,彭高峰打电话给她,说一个人躲在楼上哭,不能当着老人与妻子的面哭,但他也想儿子乐乐;另一次是2011年2月,彭高峰找到乐乐不久,一家邀请他们去节目,当时彭高峰哄乐乐玩闹,孙海洋在一旁看着,又羡慕,又强忍着泪水。
孙海洋有时也恨自己不是电影里的“土豪”。为了寻子,他如今没有工作,一家几口蜗居在深圳的一处出租农民房里。和电影剧组的工作人员见面时,孙海洋主动请求把儿子的照片、他的手机号码放在片尾。这个要求让所有里一酸。
这些天,孙海洋不断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常有陌生人泣不成声,说万万没想到电影演的是真实故事。孙海洋反而安慰对方:“没事的,孩子一定会找到的。”
孙海洋清楚记得,2007年10月9日,凌晨一点,他就起来干活,完全沉浸在兴奋中:因为就在1日,为了孩子能在大城市接受好的教育,他刚把从湖北老家接来深圳,而他的包子铺就开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新生活即将展开可那天晚上,被人贩子用一辆玩具车、一串芒果片,在离口不到100米的地方拐走了。
孙海洋从此踏上漫漫寻子,足迹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冷眼、接踵而至。电影里,黄渤被一张PS的照片骗去穷乡僻壤,险些丢了性命;现实中,孙海洋曾认定一家上登的照片是,不顾家人反对,远赴甘肃银川。但当他转了三次车到达银川见到那个孩子,幻想轻而易举被击碎,他不禁放声痛哭。
同样是在2007年,宝贝回家寻子网开始运行,孙海洋找到张宝艳,做了登记。
张宝艳:
一天工作12小时是常态
张宝艳也尝过差点弄丢孩子的滋味:儿子曾意外走失三小时,虽然只是一场虚惊,可那三个小时,是张宝艳迄今为止最的时刻。后来,她发现被拐儿童并不是个别现象,在南方很多地区,甚至天天有丢孩子的,在云南昆明,有时甚至一天会丢五六个孩子。可家长们寻找孩子的方式非常原始:寻人启事或是小范围的几个家长成立一个寻子联盟。张宝艳觉得,这样想找到孩子,难度不亚捞针。有些家长在找孩子的过程中,可能见过一二百个被拐的孩子,但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可以共享的信息平台,使其他家长错过了机会。于是,原本在银行担任中层干部的她辞了职,创办了宝贝回家寻子网。
如果不出差,张宝艳一天的工作大致如此:早晨八点例会、处理QQ上留言与微博微信的信息、协调各个工作群提交的需要警方协查的寻人线索、举报及采血等问题一天工作12个小时是常态。
张宝艳介绍,网站上,家长登记的资料在家寻宝贝版块,孩子找家的资料在宝贝寻家版块。如果有新丢的孩子,志愿者会指导家长报警、查找,提醒家长去福利院救助站等地方去寻找;另外,还会指导家长查找平时不注意的一些死角,然后指导家长去警方处采集DNA,同时一直跟进到确认DNA入库,指导家长如何防范骗子。最后还没有找到孩子,就进入长期跟进阶段,他们将在网上关注每一个宝贝寻家的信息,与宝贝寻家的信息对比。
孩子找家的资料,则主要来源于从小被拐现在来找家、警方解救、福利院收留、别人举报的人群,“接到这些资料后,我们也是指定志愿者一对一的跟进,跟进志愿者会从气候、地理、家人姓名、、动植物、饮食习惯、方言等各方面寻亲孩子的记忆,缩小寻亲范围,寻找突破方向。”张宝艳说。
最大的心愿:
愿“天下无拐”
2011年2月,彭高峰的儿子乐乐被拐3年后,在江苏邳州找到了。数百个记者聚集到机场,拍下乐乐和家人重聚的画面,只有为数不多的镜头捕捉到,孙海洋被人群甩在后面,脸上写满失落。
今年10月9日,孙海洋一家又度过了沉默的一天。七年来,每逢的生日和他走失的这一天,都是一家人最悲伤的日子。
的画像专家根据多方模拟,画出现在的照片,孙海洋把画像放上了自己的微博如果没有走失,他今年该11岁,快小学毕业了。
他也拜托钱江晚报记者帮忙发布:“如你还记得2007年10月,身边朋友的家里或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孩子,或你在村委会、上户口时,碰到过一个4岁的小男孩,请提供线索,绝对没有麻烦,只要知道孩子的下落,好告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孩子安好就行,我的手机号码是。”
“不管过去多少年,任何一个家庭都不会放弃”,孙海洋依然怀抱希望:“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就要回来了。”
为了帮助孙海洋,以及更多被拐儿童家庭团圆,52岁的张宝艳依然忙碌着:“丢的很多孩子还没找到,我们的工作就停不下来。”退休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张宝艳说,她和宝贝回家的志愿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美好愿望:“天下无拐”。
最有成就感的事:帮助走散11年的孩子回家
最伤感的事:寻子未果的妈妈头发全白了
2011年2月,彭高峰的儿子乐乐被拐3年后,在江苏邳州找到了。数百个记者聚集到机场,拍下乐乐和家人重聚的画面,只有为数不多的镜头捕捉到,人群背后的孙海洋脸上写满失落。
那些和孙海洋一样仍在寻子上奔波的家长,最让志愿者们揪心难受。在宝贝回家浙江志愿者的QQ群里,一共有569名。每找到一个孩子,都给了志愿者们莫大的喜悦。
网友“7天的野猫”平时在宁波工作,主要负责论坛、协调信息工作。她告诉钱江晚报记者,帮助离开江西老家11年的樊笛找到家,是她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去年6月2日,她的微博收到一条留言。留言的网友声称,他就是她发布的寻息里的“樊笛”。他只记得,有个好朋友叫做佳佳,前有条青石子。因为种种,他了进行DNA检验。
“野猫”在樊笛与樊笛的姑姑间搭起一道桥梁,更多信息浮出水面。“野猫”常常坐在电脑前一整天,不错过每一条新消息响起。令“野猫”欣喜的是,最终经过双方印证,确认樊笛就是那个走失11年的孩子。
“干杯”也是宝贝回家在宁波的志愿者,2007年即加入了“宝贝回家”,目前负责视频宣传工作。
他最牵挂一个叫黄嘉铭的孩子。2007年,10岁的嘉铭跟妈妈从回宁波探亲,结果在中山公园玩耍时走失了,至今没有音讯。嘉铭妈妈告诉钱江晚报记者,她还在寻找嘉铭,决不放弃。
“干杯”说,嘉铭妈妈很有爱心,她和志愿者们一起去解救过别的孩子,一起去高校里参加宣传活动。“干杯”一共见过嘉铭妈妈3次。第一次,她的头发还是黑的。第三次见面,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每逢节假日,“干杯”总会默默地把一些QQ群关掉。他不敢看那些家长聊天,因为对话太伤感。
“做中国孩子王” 母婴业筑起被互联网推倒的墙
【名人堂】第三期 孩子王浙江地区总经理 赵维林 受访
最有意思的是,“孩子王”的英文翻译为“kidswant”,赵维林解释说,我们想做的并不是简单的孕婴童零售超市的概念,而是将它定义为“儿童互动娱乐社交中心”,而“孩子王”一直以来都被人们普遍认为是个性并且具有领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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